虽然月光朦胧,不如白天那么清晰,可傅晋斯却眼尖地看到了宋瑶手背上的一道伤口,很明显是新的伤口!她心里一紧,小手抓住他大手:“你怎么受伤了?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宋瑶想收回来,傅晋斯却紧紧地拽着他不松,像是非要一个答案。...
宋瑶想走,可转身才走两步,傅晋斯却跺着脚隔着窗户喊住了他:“宋瑶!我脚疼!”
白天的时候她伤着了脚腕,虽然只是擦伤但还是有点疼的。
从空间里弄的药效果很好,但涂上去没多久傅晋斯又给弄掉了。
这难得的受伤的机会,是要给男人疼的。
这伤可不能白受了!
果然,宋瑶听到了她的话,转身走过来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来一包药:“你自己上药。”
可傅晋斯没有接,她可怜巴巴地冲他眨眨睫毛:“可是我手笨,怕疼,不会诶。”
月光下的小屋子里,傅晋斯在桌子上点了油灯,灯光昏黄,她整个人像是被笼罩在一层温柔的光里,宋瑶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美人,偏生这美人与他纠缠过,他比谁都更清楚她的甜美……
有一瞬间,他仿佛被吸走了魂魄,不受控制地说:“那你出来到旁边的小树林里,我给你上药。”
傅晋斯欢喜地答应了:“好呀!”
这会儿知青们都累了,在各自的屋子里,傅晋斯悄悄地出去了,她绕到屋后,声音软软地冲宋瑶说:“好疼啊,一走路就疼。原先都好了,你让我去秦家看热闹,又疼了。”
其实根本就不疼了。
宋瑶犹豫了下,在她面前蹲下来:“那你上来,我背着你过去。”
这边人多,肯定是不能在这里上药的,万一被人发现又是个事儿!
傅晋斯乖巧地点头,那温柔可人的样子弄得宋瑶心里痒痒的。
他背起来她走到旁边不远处的小树林里,傅晋斯趴在他的背上,感受着被他背的妥帖感,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想落泪的感觉。
真好,她有重来一世的机会,一定要跟宋瑶好好地过!
小树林里,风吹得树叶沙沙地响,傅晋斯坐在地上,宋瑶单膝跪在她面前,小心地在她的伤口上涂药。
虽然月光朦胧,不如白天那么清晰,可傅晋斯却眼尖地看到了宋瑶手背上的一道伤口,很明显是新的伤口!
她心里一紧,小手抓住他大手:“你怎么受伤了?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宋瑶想收回来,傅晋斯却紧紧地拽着他不松,像是非要一个答案。
宋瑶只能解释:“你们去听戏的时候我上山去了,抓野鸡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,不碍事。”
他经常受伤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说到这,宋瑶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树:“那边有个笼子,里面是我抓的野鸡,是只母鸡,估摸着正下蛋的时候,你回头拿回去放你门口,每天都能收鸡蛋吃。”
傅晋斯并不想要,她空间里鸡蛋很多,顾家却肯定是舍不得吃鸡蛋的。
何况这鸡拿回去放屋子里吧臭,放门口说不定被人顺走……
诶!傅晋斯忽然想到了,她可以放到空间里呀!
说不定,还能孵出来几只小鸡仔,到时候送到顾家去养不也是一样的吗?
想到这个,傅晋斯乖巧点头:“好,那谢谢你了。但是你帮我涂药了,我也要帮你涂药。”
她从宋瑶手里拿过来那包药粉,轻轻地往他的手背上涂,一边还轻轻地吹起。
宋瑶深吸一口气,定定地看着她。
乡下的男同志哪个不上山下河的?这点伤简直只是皮毛,过几天就好了,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!
这还是第一次,有人因为他受了点皮外伤这么关心他……
女孩儿身上的清香一缕缕地传来,宋瑶有些出神。
他现在有些不确定了,傅晋斯究竟是因为跟他发生了关系而不得不嫁给他,还是因为确实也有一点喜欢他?
想到假如她真的是有一点喜欢自己,宋瑶的胸腔中就弥漫出一种温暖又饱胀的微甜感。
他正沉思,忽然嘴巴里被塞了颗什么东西,宋瑶下意识地要吐出来。
傅晋斯却一把捂住他嘴巴:“不可以吐掉哦,是一颗奶糖。”
的确是一颗奶糖,那种浓郁的牛奶甜味在口腔里肆意流淌,宋瑶这是第一次吃奶糖。
顾家贫困,饭都吃不起,他从小到大都没吃过奶糖,倒是看见过别的小孩吃,但心里也清楚自己吃不起,所以就从未奢望过。
宋瑶感受着那奶糖让人沉醉的甜味,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。
陆知青对他来说,何尝不是人生中最遥不可及的那颗奶糖?
可是此时此刻,她笑眯眯地看着他,声音娇甜:“宋瑶,是奶糖甜还是我更甜?”
宋瑶脱口而出:“你……”
紧接着,他又赶紧补了一句:“你把野鸡拿回去吧,太晚了,该休息了。”
再待下去,他怕自己把持不住,对她做出来一些什么。
见宋瑶竟然对自己说的这句话毫无反应,傅晋斯有些失望,她舍不得宋瑶就这样走了。
灵机一动,傅晋斯弱弱地说:“我坐得腿麻了,起不来。”
宋瑶只能伸手去拉她,他的大手厚实有力,稳稳当当地握住她的小手,虽然只是牵手,却好像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滋味。
毕竟在这个年代牵手就是很亲密的动作了。
傅晋斯被他牵着站起来,两人一起去拿了那只野鸡,宋瑶就要走,傅晋斯轻轻挠了下他手心:“记得想我哦。”
宋瑶浑身立即起了反应,他舔了舔唇,垂下眸子:“回去吧,不早了。”
可等傅晋斯一走,宋瑶却没有回家,他走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安静地待了一会儿,脑子里做了一个决定。
婚礼的事情必须要提前,否则每次见面傅晋斯这样,他真的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忍耐几天!
好像每一分每一秒,都是煎熬!
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扛回家!
宋瑶抬起手,闻了闻自己的手,被她握过的手,似乎都沾染上了她的香味。
他甚至都舍不得洗手了。
傅晋斯带着那只野鸡,高高兴兴地回去了,可谁知道才走到自己的小屋门口,就看见白玉玲正鬼鬼祟祟地从门缝里往里面看。
她把野鸡放下,轻手轻脚走过去,猛地拍了一下白玉玲的肩膀!
白玉玲吓得当场尖叫:“啊!!!”
引得知青所其他人赶紧都从屋子里跑出来。
“怎么了?白知青喊什么??”
“咋回事啊?都该睡觉了,喊那么大声?”
傅晋斯抱着胳膊,淡淡地看着白玉玲:“你大半夜的在我门口鬼鬼祟祟地往里看什么?”
白玉玲脸色涨红,身上被冯翠英殴打撕扯的痕迹还在,瞧着十分地可笑。
她拢了拢头发,上去低声说:“嫣嫣,我有点事找你,我们私聊。”
傅晋斯轻笑:“私聊?正好我也有事找你。”
白玉玲一喜:“嫣嫣,你终于想通了,我们毕竟是一个地方来的,谁能有我对你好?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,我们……”
傅晋斯直接打断她:“之前的事情我一直都没来得及跟你清算,我送你的东西你是还回来了一部分,但你从我这里借走的钱跟粮食,以及你吃掉的我的麦乳精,鸡蛋糕,桃酥等等,都折合成现金还给我吧!”
白玉玲原本的那股子窃喜没有了,代替而来的是愤怒:“傅晋斯,你怎么这么小气!一件破事儿翻来覆去地提!你是掉钱眼里了吗?”